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蒋宁 蒋宁卧在床上,直接按掉了红蝶的电话——这个时候,她谁的电话也不想接。 她流了好多水,比队里任何一个小伙子给她时流得都多,也比昨天被他压着的时候多得多。 小红的舌头很厉害,啜得她的乳头很麻,舐得她的小穴很痒,她的手更厉害,虽然蒋宁不是没被人用整只拳头插进去过——起码纹那只蜘蛛的时候就有过——但是,她真的没有和一个女人在同一个时间彼此去做同样的这件事。 从来没有。 哪怕是对于她,蒋宁,铁骑,或者蜘蛛马龙骑,这也疯狂得有些太过了。 吃了那块糖的小红,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变成了一只充满欲望的小野兽——蒋宁用手指插进她身体的时候,那个娇小但是成熟的躯体一跳一跳的,呻吟里,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的日语发音,然后,她就引着蒋宁的手,几乎是强迫她也同样把整只手伸进去。 先是阴道,再是肛门。 大大地撑开,撑到周围的皮肤开始裂开,出血。却只是抽插,不论是产道还是肛道。 她们做的时候,孟爽就在旁边,蒋宁忽然明白孟爽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还有,她知道今天孟爽肯定彻底看到了她的蜘蛛纹身了。 但是,无所谓了,孟爽已经知道了。而且她顾不上想这些,刚才在高潮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关于小红的一件事情。 其实蒋宁本可以在小红高潮时完成那件事的,但因为她刚刚想到的这件事,她终于没有做,只是任由小红做她想做的,也给小红她想要的,一直到那颗糖的能量燃烧殆尽,一直到小红在高潮后精疲力竭地含着她的乳头睡过去。 而蒋宁就那么一身赤裸地躺着,看着孟爽跨上床,咬着嘴唇帮小红把衣服整理好,再把那铁链解开去。 “蒋宁,你要等她醒过来,是吗?”孟爽在她耳边说。 “嗯。”她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了。”孟爽伏下身,要亲她的厚嘴唇,她皱了皱眉,最终没有躲开。 这两个女人的唇只是碰了下,就分开。然后,孟爽的身体就一下子瘫软,躺在小红身体的另外一边了。 阳光照下来,照在这床上的三个人身上,很安静,很舒服。蒋宁忽然觉得这个构图应该属于一家三口,父母躺在两旁,孩子躺在中间,睡个懒觉,或者聊聊天。 但是蒋宁知道,这不属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她也知道,这种宁静不会很久了。 “黑姐姐,小红刚才睡着了?你怎么光屁股了?好羞的。” 就在蒋宁的沉思里,小红懒懒地睁开了眼睛,蒋宁怔了怔,身体反射似的坐起来了一点,然后她发现,孟爽竟然也在同一时间坐起来了。 两个女人相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黑姐姐,你最好了,还拿糖给小虹吃,小虹喜欢黑姐姐……”恢复过来的小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满脸都是红晕,打了个可爱的打哈欠。然后,她一下子勾住蒋宁的脖颈,另一只手毫无顾忌而按在蒋宁高挺的乳房上,在她脸颊上响响地亲了一口。 现在,她的唇和她的吻都硬邦邦的像个孩子,没有一点肉欲,和刚才的那只小野兽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 “咦?姐姐送我的熊熊怎么破掉了?哇呜呜~~~~”小红突如其来的哭叫让蒋宁没法再想下去。这女孩已经发现了那个被自己扯成成碎片的残破熊,把那个残破的公仔抱在怀里,扁着小嘴开始哭起来。 “小红不会记得梦里的事情的,她毕竟才六岁。”孟爽在旁边说,很隐晦,但是蒋宁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嗯,孩子应该有孩子喜欢的东西,我小的时候,妈妈和姐姐…… 抬眼,她看到床头有张粉色的信笺纸,于是伸手拿过来,在小红有些诧异的眼睛里,信手折叠——片刻之间,这张纸变成了一朵樱花。 “哇,黑姐姐你好厉害!”小红兴奋得合不拢嘴。 “喜欢吗?” “嗯嗯,喜欢,小红喜欢!” “小红乖,送给你。姐姐再陪你做个游戏,好吗?”蒋宁说着,把花递到了女孩手里,“姐姐想看看小红是不是个专心的好孩子,能不能不管姐姐做什么,都专心地盯着这朵花看。” 蒋宁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但是,她的心都快把她的胸膛撞破了。 “嗯,当然行,小红最棒了。”女孩把花捧在掌心,开始用心的盯着看。 她很专心,专心到没有听到旁边孟爽的一声轻轻地啜泣。 当然,蒋宁听到了,所以她回过头,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高挑女人捂着嘴朝她点了点头。 “对,小红乖,就这样,看着这朵花。” 蒋宁柔声说着,轻轻撩起女孩睡裙的下摆——内裤上面,有可爱的小熊图案——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她想证明一些事情。 ——六岁的小红是不完整的。 她对自己说。 “咦?黑姐姐,你为什么脱我的裤裤啊?”小红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还是配合着她的动作把屁股抬起来,看着蒋宁把自己的内裤放到一边,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小红,看着那朵花。”蒋宁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她低下头,看着小红双腿的结合部分——阴阜微微隆起,未曾打理的阴毛,不很浓,有些蓬乱,充血的阴蒂微微勃起,洞口尚且微微有些润湿,而那个小小的,棕黑色的菊轮也还没有完全闭合。 蒋宁开始用手指在小红的肛门口转圈了。 ——那头小野兽一样的小红同样是不完整的。 她又对自己说。 “咦?黑姐姐你干什么呢……嗯……哎哟……小虹……尿尿的地方,还有……屁屁……好奇怪……”手指按在上面抚摸的时候,小虹微微皱起眉头,牙齿咬着嘴唇,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脸上的笑反而有些陶醉。 “小红乖,看着那朵花。深呼吸,不许回头,回头你就输了。” “咦?好冰……好好玩……“ “看着那朵花!我求求你了!!!”蒋宁已经开始哀求,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黑姐姐,小虹好舒服……嗯……” ——如果这一枪可以把这两个不完整的你串在一起的话,或许你可以…… ——乖,看着那朵花,记得,你要明明白白的。 ——还有,对不起。 “嗤”地一声闷响。 孟爽 那声枪响里,孟爽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她其实知道这对于小红是解脱,但是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子崩溃了。 小红的身体随着那一枪反射地一跳,然后一下子蜷缩以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样。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忽然发出来了“唉呀”一声尖叫。 那声音很嘶哑,带了点喘,不大像是她平常不小心弄破手指或者磕破皮肤时喊痛的声音,倒有些像是她吃过“糖”之后在欣快里高潮的声音。 但是孟爽知道,这个小女孩,或者说,这个叫做高红的女人,再也不需要吃什么糖了。 ——小红,对不起。 ——高梦,对不起。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们姐妹俩做的了,然后,我会给小红偿命的。 泪眼朦胧里,她看到小红正用两只手死死地捂住阴部,闭着眼睛,剧烈地甩着头,两条修长的腿发疯似地蹬踢着。那些溅出来的鲜血,混在着失禁的尿液和喷涌的爱液,顺着她的指缝汩汩流出来,浸染了身下的床单,浸出朵朵鲜红的血花。 她在抽搐,她在呻吟,她倒下去,她开始翻滚。 更多的血随着她的挣扎涌出来,她的睡裙乱了,她的头发乱了。 孟爽看了一眼旁边的蒋宁,这个女人的脸上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表情,说不上是凌厉还是温柔,残忍还是自责。她只是端着枪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枪口和握枪的手上,一片鲜红,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点。 蒋宁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雕。只是,这座石雕的厚嘴唇上绽出了一道新伤口,而她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那个鲜血淋漓的身体。 小红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带着哭腔,仿佛很痛,但孟爽知道,这声音里面欣快的成分比刚才又多了些。 小红鲜血淋漓的手,死死地捂在阴部,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插进去,腿高高地翘起来,蹬自行车似的激烈地来回蹬踢,脚面紧紧绷着,左肩带滑下去,娇嫩的乳房在阳光下激烈地起伏,半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泪珠,满身满脸都是兴奋的粉红色。 这样约莫一分多钟,她似乎没力气了,仰面朝天地躺倒了。那朵纸折的樱花落在她枕边,上面溅了几滴鲜红的血。 小红的喉咙里似乎响了一声,然后她身体的动作停下来了。但是她的手没有放开,孟爽甚至——发现,她把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肛门了。 ——这就结束了吗?还好……小红……她不会很疼吧。 孟爽想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小红猛地吸了口气,眼睛陡然睁开来,一下子瞪得好大。于此同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尽力翘起上身,看着下身血淋淋的伤口。 那眼神里充满疑惑,似乎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孟爽觉得,这个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个六岁的小姑娘,也不是那个要糖吃的小母兽了。 “黑姐姐……孟……姐姐?” 孟爽不知道小红后面说的那个字是“孟”还是“梦”,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字也好,她的眼泪已经又开始止不住地涌出来。她用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她的眼睛却又看向了蒋宁。 “孟爽,我答应过你,要让小红走得明明白白的。” 她仿佛能读的出那双眼睛里面的话,然后,那双眼睛开始流泪,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又开始歌唱了。 那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温柔而空灵,仿佛是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 “私のせいなら(我还想要), 许してください(求你原谅)。 あなたを知らずに(无意之间), 伤つけたことを(给你的伤)。 私は一人で(我独行), どうにかなるから(亦会珍重)。 いい人を必ず(谁陪你), 见付けてほしい(余生且长)。” 孟爽忽然觉得蒋宁的眼神里投来一丝询问,于是她狠狠咬着塞在嘴里的拳头,朝蒋宁点了点头。 “噗!” 又是一声低沉的枪声。 高红 小红不知道她的黑姐姐刚才是用什么东西咬了她下身一下,她觉得尿尿的地方很疼,她记得每个月这里都会流血,她的漂亮姐姐都会帮她在小裤裤上垫好那种舒舒服服的,凉凉的垫垫,还告诉她不用害怕。 ——当然,小红乖,小红不怕,小红不哭了也不闹了,可是这次好疼,也好舒服。 ——小红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不对……每次吃了漂亮姐姐的糖之后,好像…… ——我的手为什么会插进了我的屁屁里面?好脏的,可是…… ——这是什么感觉?我的直肠是不是出血了? ——可是直肠是什么? ——好难受,好奇怪,还想再多一点这种感觉。 ——孟爽姐姐,小红是不是病了,我姐姐呢?我姐姐呢? ——可是孟爽姐姐又是谁?我的姐姐不就是漂亮姐姐吗? ——对,还有黑姐姐,给我唱歌的黑姐姐,给我糖和小花的黑姐姐。 ——小红很乖的,听了黑姐姐的话,你刚才是怎么让小红这样的?让什么东西咬了我吗? ——那,再咬我一下吧? 小红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她的黑姐姐手里的铁东西亮了一下,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个小拳头打中了。 她低下头,看着一朵绚丽的血花自己高耸的右胸爆开。粉红色的睡裙上,一片鲜红一点点晕开。 这颗子弹撕裂了她可爱的吊带睡裙,捣烂了她鲜嫩的乳头,肉屑和布片和鲜血一同飞溅,甚至有一些黄色的乳腺组织被打得翻了出来。 ——我是中弹了?是吗? ——好奇怪,漂亮姐姐,为什么小红脑子里今天总是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 ——好奇怪,好疼,可是……好舒服啊。 她本能地放开了阴部的伤口,按在了乳房上的那个新伤上,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揉。同时,那只完全插进自己肛门的手也开始本能的抽动。 她的身体开始痉挛抽搐,又仿佛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床上翻滚谈蹦。她的两条腿高高地抬起来,仿佛蛙泳一般蹬直再蜷起。 ——我有过这样的感觉的,虽然没有现在疼,也没有现在舒服。 ——我自己对自己这样过,漂亮姐姐对我这样过,他也对我这样过…… ——我是谁?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对,我记得我吃了很多药? ——我是干什么? ——我是想要死吗? ——姐姐? 小红开始咳嗽了,随着咳嗽,血从她口鼻里喷出来,带着气泡。她紧紧皱着可爱的眉毛,脸上似笑非笑,半张着口,费力地呼吸,却连半点空气也吸不进去进去。 “…… 小石を一つずつ并べるように(我就像在数着一颗颗小石子一样), いろんな思いで数えています(脑海里闪过从前各种各样的回忆)。 人から,爱される(我曾为人所爱), 幸せの意味(尝过幸福的意义)。 あなたが手を取って(是你拉着我的手), 教えてくれました(点点滴滴教得我明白) ……” ——这是谁在唱歌?好熟悉的歌啊。 ——黑黑的姐姐,是你吗? ——小红不认识你,可是,你好温柔呢,再帮帮小红吧,小红还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如果再中一颗子弹的话,说不定…… “噗!” 第三声枪响里,又一朵殷红的血花在小虹赤裸的左胸爆开。 “啊……啊……” 小虹的尖叫有些嘶哑,活泼的躯体再一次弹起来,几乎跳开床垫,然后便是新一轮的呻吟。 那些疼痛,夹杂着无以名状的奇异感觉,酥酥麻麻的,有如电流般在周身流窜。她想呼吸,却吸不进半点空气,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咳出带着气泡的鲜血。 她挣扎着抬起头,依稀看到眼前哭成泪人的“漂亮姐姐”,忽然觉得头好疼,世界一下子在眼前清晰。 ——孟爽姐姐……我想起你了,你好漂亮,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吧。 ——可我,是谁呢? 她仰卧在血泊里,蹬踢和抽搐越来越弱,周身早已被炽烈的欣快和痛苦包围,紧紧绷直的身体轻轻牵动。双乳,阴部,肛门,每个地方都有新的刺激感觉,痛,也欣快,汇成一股电流,一直冲向她的头顶。 电光火石之间,许多画面却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浮现,她看到了孟爽,也看到了另外那个高个子女人,看到她手腕上的画着的那条小蛇——她似乎回到学校门前,带着红领巾,背着书包,饭盒里装着热乎乎的午饭,笑着和那个她喊着“姐姐”的女孩子道别,看着她大喇喇地笑。 然后,这一切被染成了血般的红,变成漫天满地的红叶,还有那张鲜血淋漓的,被头发遮住的脸。 小红的眼睛忽然明亮了一下,她似乎明白,又仿佛还有些糊涂。 “凝眸处, 甘苦尽成空。 高阁清灯追旧梦, 小樽杯酒悼残红。 千里且同风。” 她不知道这是谁写的歌谣,不,是诗,不对,是词。那是…… 什么人填的,那阙……《忆江南》? ——旧梦?残红?我为什么用这几个字? ——梦,那是姐姐的名字吧?姐姐,你死得好惨,小红…… ——对,小红!那是……我吗? ——在这首词后面,我还写了最后四个字吧。 ——是什么……高红……绝笔? ——晓雨姐姐,你收到我的绝命词了吗?好想念咱们在京都的那一夜啊? ——对不起,我没有按你说的把这些戒掉,这次,我把这些糖全吃了。 ——姐姐……你来接我了吗? ——是你在给我唱歌吗? ——知道吗?我吃了那些糖,然后,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呢,我梦见我回到六岁的时候了。 ——孟爽姐姐,黑姐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在小红的这个梦里照顾小红。 ——你们听,我姐姐在给我唱歌呢,可是我记得她不会日语的。 ——无论如何。 “ありがとう,あなた(我衷心谢谢你)!” 小红的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便静静地停止在了那张洒满阳光的大床上。她的脸上血迹斑斑,整个身体仿佛一个坏掉的布娃娃。 但是,她在笑。 那个笑容,明明白白的,仿佛她还在听着耳边那断断续续的,最后的歌。 “後どのくらい(还有多少时候), 爱されますか(我能得到你的爱)? 後どのくらい(还有多少时候), 生きられますか(我能活在你身旁)?” ? [newpage] [chapter:6.6 肖像 Portrait ] 孟爽 “孟爽,你好自为之,估计从此不会再见面了。” 蒋宁走的时候,只轻轻搭了搭孟爽的肩,留下了这一句话。 孟爽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她不是不想回答,她本来想告诉蒋宁说不定过几天她俩还会见面,只是蒋宁看到的可能是一具被斧子劈成两半的尸体来着的。 但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从蒋宁射出第三发子弹到现在,孟爽都只是这样跪着,看着小红一点点静下来,看着蒋宁把小红脸上的血擦干净再把她平放在床上,看着蒋宁把那把枪和那朵染了血的樱花都放小红的枕边,再看着蒋宁穿好衣服离开。 很多次她都想说话,她知道她欠蒋宁一句谢谢,她知道小红最后走时是明明白白的,但是她始终不开嘴。 所以,直到蒋宁走时,她也只能抬起头,看这个黑皮肤女郎的眼睛。 那双冰冷,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睛。 一瞥之后,蒋宁便出门去,再没回头. 孟爽盯着那个铁灰色的背影看——腰肢纤细紧趁,臀却浑圆翘挺——现在孟爽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只蜘蛛藏在哪了。 ——那只蜘蛛,马龙骑。 ——她现在要去哪里呢?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这里的事,她会说吗?她会因为我受罚吗?她会给他生儿子吗?她会像她自己说的,去死吗? ——对不起,蒋宁,剩下的,只能是来世了。 ——还有,小红……你不要恨你的黑姐姐,她人很好的,做这件事的是我,孟爽,被你叫做漂亮姐姐的那个女人。 ——我太软弱了,否则,你不需要受这么长时间的苦的。 孟爽想着,看向床上甜甜睡着的小红,或者,应该叫她高红——从她最后的眼神,孟爽猜得出,她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也想起她是谁了,只是,她或许把做“小红”这几年当成了她弥留时候的幻觉了吧。 ——怎么都好。 现在,她平躺在床上,睡得很甜,安安静静的,却也明明白白的。蒋宁已经把她的手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给她摆了个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的姿势。那朵纸折的樱花落在她枕头上,沾了鲜红的血,如同她的身体一样。三处弹孔,让她柔弱的身体显得有些残破。身下的床褥是殷红,那些血还在一点点晕开,有一些已经流到床脚了。 ——梦,我该为小红留下点什么,不是吗? ——这个忽然出现在脑子里想法让孟爽感觉身上有了一点力气,于是,她用手撑着地,开始一点点站起身来。然后,她拿起手机,把小红的身体框在屏幕里。 ——我的技术还是不成呢,如果韩露在就好了。她应该会让这个场景显得更美,永恒的美……那么,我的最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孟爽摇了摇头,苦笑。 ——后面,我要做我自己了事情了:骆驼基金,海天楼,账目的交接,兄弟们的薪水,老板交给我的那些没做完的事情,吕绿那家伙晚上的实验……事情太多了,我要抓紧。 ——还有,马语者HW,我要出发了,你可能没机会骑我了。 ——高红,还有高梦,你们姐妹俩,等着我。嗯,我是骕骦,跑得很快,所以我不会很久的。 C “C,你还好吗?” “嗯,原本就该是这样的。H,你该去陪陪她。”阴影里,一身鲜黄裙子的C,黑色的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颊上,有一行泪垂下来,在腮边凝成一颗晶莹的露珠。 “我俩的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们也会见面,虽然时间不多,但是,不差这一天。这个机会先让给你,我会先一步带着她的小仙女回家去等你们。何况,你的故人也不止一个,一次见了,更划算。”H甩了甩长长的头发,捏了捏C的手——那只手腕上,是那条缠绕的蛇形手表。 “嗯,也好。”C点了点头,“那,谢了。” “马上就要一起极乐了,还说这个。”H挑了挑眉毛,把一绺头发高高地吹起来,“这几年,快意恩仇,很开心,够了。” “是啊,A BITCH。”C的眼睛里似乎恢复了一点光,微微咧了咧嘴,“我不知道A这次会不会真的会下决心,但是无所谓了,想做的做了,心愿也了了,牵挂……”她咬了咬牙,“现在也没了。” “会见到的,咱们和咱们错过的人。”旁边,一个清冷的女声传过来,然后,把一台数码相机递到了C的面前,“趁她洗澡时,我进去拍的。” “B,谢了。”C的手有些抖,更多的泪打在数码相机上,“她看起来睡得很好。” “咱们都会的。”B纤小的身形轻轻靠着身边那只小熊似的大狗,手把玩着胸前那个晶莹的血玉玉坠,“我会记录下来,你们所有的。” “或许不用管我。”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过来,伴着刹车的声音。一辆考斯特停下来,一个长头发的女郎从驾驶位的窗边探出半个身子——硕大的乳房坚挺而骄傲,把上衣紧绷绷地撑起来,中间是一道深深的乳沟——她似乎觉得衣服有些紧,有意无意地调整着上衣的位置,“我有拖延症,所以可能会比你还晚,无论如何,B,现在你该和我一起去你朋友那里了。你之前一直在催A,现在,估计连A快要爬起来催我了。” “I,我知道了。”纤小的B点了点头,向车门指了指,“Thor,上车。”她只招呼了一声,那条大狗便自顾自地上车。B随着跟上,把她的棒球帽檐向下压了压。 “实话实说你们叫我I真的夸张了。”叫做I的长头发女郎揉了揉胸——乳沟中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发着莹莹的绿光——她眯起眼睛,表情好像一支慵懒的大花猫,“不过,姐妹一场,图个热闹,也无所谓。喂,C,那个马龙骑离开多久了?” “三十分钟,”C把相机还给B,“I,你会和她对上吗?” “不是这次就是下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师父和我说过,两只蜘蛛在一起,总要相互咬一咬,礼节性的。”I挤了挤眼睛,等到B上了车,就把车门关上了。 “I,如果你之后和她对上的时候,看在今天这场情义的份上,放她一马,好吗?”车发动的时候,C补了一句。 “看心情吧,今天晚上的蜘蛛有点多。先走了,晚上酒吧见。”I展眉,嬉笑了一声。 杨梦菡 被那一盆冰水兜头浇醒时,杨梦菡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她只记得开枪的时候眼前的那片白影和鸟鸣,那似乎是扑面飞过来好大一群鸽子。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再醒过来时,她已经是在那间铁牢里——从房顶垂下来来的铁链,拴在箍着她腰肢的铁环上,四肢跪在地上的钢板上,手腕脚腕上都带了坠着沉重铅锭的锁镣,牢牢固定着,把一丝不挂的她摆成一个悬空的跪伏姿势。 “他们一定看到我的枪了,还有……”她想到了那个瓶子,还有照片,不禁恨恨地咬了咬牙。 “妞儿,醒了?”一只胖手摸上来,捏住了她的脸。她一甩头躲开,换来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又马上扭回头来,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有些肥胖而粗粝的高大男人。 “嘿嘿,妙啊,妞儿,够烈,不愧是当时干翻了洪祖那王八蛋的女人!哥喜欢!”男人淫笑,“和那个病娇软妞比起来,哥还是喜欢你这样辣的……瞧,这纹身,多勾人。” 那只手放肆地摸在杨梦菡的小腹上,她扭着腰想躲开,屁股上却又被重重的抽了两记。 是很疼,但杨梦菡没有叫——这比从前Robin带她出道时折磨她的手段差远了,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似乎是一件地下水牢,但是这究竟是哪里? ——洪祖是谁?谁又是那个病娇? “不知道大老板怎么就挑上了那个,看来这大人物的品味也是独特。”男人继续自言自语,“妞儿,你老实点儿,哥再让你舒舒服服做一次女人,然后,咱再送你上路。”他亮了亮手里的雪亮的刀,“别怪我,大老板喜欢看,谁让他好这口儿,一会儿,你让哥爽了,哥就失手一下,先扎破了你的主动脉,几分钟的事儿,然后再帮你开膛也好,后面再怎么切也好,你也不知道了,多好?” “你叫什么名字?”她忽然开口。 “叫我齐哥吧,”男人似乎对于她淡定的表情有些诧异,“你不怕?” “怕又怎么样?”她冷笑,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齐哥,这样见面也是缘分一场,我没觉得我能逃掉,所以,不如你答应我几件事,然后我让你爽透了?” 男人似乎愣了愣,然后咧开嘴笑,“你先说说看。” “说在前头,我不用你放水,按他们说的做,活剖,我受得了,甚至你可以一边剖我,一边做你想做的事,还有,在那之前……”她环顾了一眼房间里琳琅满目的刑具各种,“在我身上用这些,都随你。” 她扬起脸,看着男人微微张开的嘴,继续说,“我想要的不多,知道你们老大的事情,看一眼我的同伴,还有……”她吸了口气,抢在那个叫齐哥的男人把嘴里那个“妥”字喊出来之前补了一句: “在我断气之前,一定帮我把我的两只眼睛挖出来,和我随身的东西放在一起,然后帮我拍张照片。” 韩露 电脑屏幕里,紫色天鹅绒幕布上,有着淡古铜色健美躯体的少女裸体,变幻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鲜红的葡萄酒,一如血液,流过她诱人的胸腹曲线。 “琳子真美……” 韩露听见伍凌的赞叹,于是她侧过头,饶有兴趣地看这个栗色头发的精致小女人吞咽口水的样子,边看,她边笑着用手指把翘鼻子上的刚刚渗出的那些细碎汗珠擦掉了。 “可不是呢,不过我和韩朋朋也有功劳吧,还有那瓶上好的红酒。”她把眼神移到了伍凌的胸上,认真地说,“FPPP,你发春了。”说着,她伸手过去,隔着衣服捏了捏伍凌微微凸起的乳头。 “讨厌!”伍凌笑着把她的手拨开,眼睛却还盯着屏幕,“露露,琳子是《永恒的美》的最后一幕,是吗?” “诶?”韩露怔了怔,“这你也知道?我没记得和你说过,琳子告诉你的?” “猜的。”伍凌眨了眨眼睛,“看她这套写真,我就更有这个感觉了。奇异公主宝嘉康蒂本来也是极乐死的创始人之一,可能这个结局她早就想好了。” “她是创意者,自然由她来做结束,也不奇怪。”韩露耸了耸肩,把《永恒的美》已完成的素材文件调了出来,“总设计师同志,审阅一下我目前的成果?” “已经完成了这么多啊,也就是说,有这么多人已经死掉了……或许我该说,真好?”伍凌看着那长串的文件夹,那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名字——谢楠、张晨、张睿、吴迪、Joan&Susan、王欢、崔滢、苏耘、周茗茗、赵霞。 “到现在你这里一共是十一个?” “你突然袭击我的那一对不是预约顾客,我也没有她们的过往,你知道的,所以我把她俩算成了一个,我想这也是她俩想要的,所以,我统计的数量是十个,这样才公平,对她,我不想胜之不武。” “十个吗?好巧,接下来,会是我们十个了……或许还不止十个。”伍凌看着韩露,“数量上你果然不占优势,所以你才拼了命的跑去那间煤气房里拍霞儿,是吧?” “霞儿本来就该是我的,她向我预约了。”韩露皱了皱眉毛,“入册数量上我不会比她少的,起码最后的琳子是我的,小绿和萍萍也约我了,这点你要给我作证。” “怎么做?去找律师做个遗嘱公证?还是在你们需要的时候从电脑里爬出来?”伍凌嬉笑了一声,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你们分开这么多年,一见面就要开始比。难道那句话真的没错,同行是冤家?” “谁让她一见面就开始和我提这个的,还说要挂上彩头,我都不知道那家伙说的彩头是什么。”韩露吐了吐舌头,又咧开嘴笑,“不过,我也不在乎,有竞争也才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也寂寞。寒雪阁原本就应该是两个人的。说起来我还真是后知后觉,原来极乐死所说的另外一个摄影师是她,我还一直不知道她这些年死到那里去了。现在她回来了,我就很开心,和她比一比,无非是添点乐子而已。” “可惜,大多数顾客都看不到最后的成品了,还好我走得晚,所以能看到一些,”伍凌吁了口气,开始播放那个没完成的动画。 韩露也没再说话,就坐在她旁边陪她一起看。 ——晨曦里,那把摔碎的小提琴。 ——正午的阳光下,悬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和泡在血里已经发黑的那个纯银的脐环。 ——骤雨中,海浪里翻起的团团泡沫。 ——柳林湖畔,彩虹下的天使翅膀。 ——黑暗舞台上,银光闪闪的荆棘衣。 ——带着盐霜的玛格瑞塔,烤架上金黄的肉,还有碾碎成一地的红玫瑰。 ——那些导线,鳄鱼夹,雷电棒,那头飞扬的长头发,还有缠绕着的蓝幽幽的电弧。 ——那一地的绷带,染了血的白头发,还有吻在子宫上的嘴唇。 ——还有,修长的断颈上,那片蝴蝶形状红斑里的那个蓝色的隶书纹身。 小提琴的声音还在继续,那是一段有些落寞的,来自法兰西的音乐。 “露露,这是什么曲子,你知道吗?”伍凌问着,忽然从后面箍住了韩露的腰,“我记得谢楠给《永恒的美》配的是另外一首曲子来着。” “对,这首谢楠专门录给我的,也是她给《永恒的美》配乐的灵感来源之一。我试了试,放在这个影集里也很好听,所以我自己这部分,就用这个做配乐了。她告诉我这曲子叫做《魔力大道》 ,似乎是说一个电影放映员的故事。我不懂法语,也懒得学,所以,我也就是大概知道而已,”韩露回过头,笑得很开心,“可我明白她的意思,你们这些美女,都是在银幕上表演的,而我呢,负责放电影,把观众带到座位上。” “你自己没想上台吗?”伍凌用自己宽宽的额头轻轻碰了碰韩露的脑门儿。 “我吗?”韩露咧开嘴,“用不着啦,这是你们的,我是摄影师……理发师不给自己剪头发的,你知道……欸,好痒,伍凌你讨厌……”话到最后,韩露的气息开始散乱,挣扎着想逃开伍凌的拥抱,但是伍凌却把双臂环得更紧,微微合上眼睛,开始轻轻在韩露的耳垂和颈间亲吻。 “谢谢你。”亲吻的间隙,她低低的含着韩露的耳垂说, “嗯……”韩露觉得身上一下子软下来,把手绕到伍凌背后,拢在她丰满的臀上。她感觉伍凌的手开始向上,似乎想去摸她的胸,却停在她的软肋上。 ——他妈的,不要…… 韩露想说出来,但是还没来得及,那个坏蛋的指尖就已经开始在她身体上跳舞,仿佛在弹一首奇妙的钢琴曲,而她也就随着那些跳舞的手指爆出一阵无法遏制的笑,连桌上花瓶里的花儿都颤抖起来。 “露露,你怎么这么爱笑?”伍凌问着,嘴在韩露的耳边吁气,手指的舞蹈却没有停下来。 “哈哈……伍凌你……坏蛋……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大概是因为我总是……哈哈……很开心……抓住你了!”韩露笑着,终于挣脱了伍凌的束缚,转身,一下子掐住了伍凌的细腰,把她的吊带衫下摆撩起来,同时把嘴唇凑上去,随着那片裸露肌肤的逐渐扩大渐渐自下而上,用牙齿把她硬硬竖起来的咖啡色乳头叼住了。 “嗯……真好……” 栗色头发的小女人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呻吟,把手臂举过头顶。韩露就顺着她的动作脱去了那件小小的吊带衫,然后顺理成章地用口唇和手掌占据了她的那对坚挺的乳房。 韩露感到这个小女人的身体在战栗,感觉她在粗重地呼吸,还有,她也开始反过来脱自己的衣服了。 门似乎轻轻响了一声,韩露有点点想去看,但她的头却被伍凌的手坂住了。 “要专心哦。” 她从伍凌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于是,她把头埋进伍凌双峰之间的山谷里,舔了舔她胸前的那个五芒星的金属吊坠,然后沿着那刚刚被她舔吻过的,湿漉漉的肚皮重新向下,身体也随着跪下去。 她把伍凌超短裙的拉链解开,然后连同那条紧窄的黑色蕾丝内裤一起脱下来。这时候她听见脚步的声音,有赤脚踩在橡木地板上的声音,也有仿佛毛毛拖鞋的声音。 ——不管是谁来,现在老娘要专心泡妞,谁来了都一样。 她想,然后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看着伍凌坐在电脑桌前的转椅上,分开两条腿,露出那一点点修剪整齐的阴毛和那个湿漉漉,微微喷着热气的桃源洞。 于是她把头凑上去,用鼻尖开始轻轻摩擦伍凌那颗发着湿润光泽的小豆豆——耻丘上一小丛整齐的黑色小草蹭着她的翘鼻子,所以她又觉得痒了。 然后她开始和那个洞口接吻,开始啜饮里面涓涓滴下的那些露水,而她眼前也就只剩下伍凌大腿内侧的那片象牙般的皮肤了。 把鞋子放在地面的声音,赤脚和毛毛拖鞋踩着地面的声音,点击鼠标的声音,脱衣服的声音…… 当然,还有伍凌呻吟的声音。 韩露觉得伍凌颤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捏着她奶子的手,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埋在她洞口里的嘴唇和舌头——无论如何,那个小小洞口里面的露水越来越多,开始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从那洞口流出来,流到了伍凌的大腿根上,也流到了韩露的嘴里。 然后,她开始挣扎,努力把双手探下去,扶住韩露的手肘向上托。韩露知道她想要什么,就顺势起身,靠在电脑桌上,用手按住身前那颗留着栗色头发的头颅向下,直到那个娇小身躯滑跪到她两腿中间,开始解她牛仔裤的裤扣。 当然,谁都知道那粗糙的牛仔布料的下面是真空的。 也直到韩露站起来,她才看到了撑在桌边的另一双手,进而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那个纤小,眼睛深邃得像黑宝石一样的短头发漂亮女孩,看到她冷冽的脸上的红晕,还有那赤裸的双峰之间坠下来的那个血玉吊坠。 她的脸曾经出现在这间影棚的许多照片里。时隔多年,这张脸还是那么俏,也还是那么冷,她的模样还是那副小女孩的样子,但是她眉眼间的风霜更多了。 她的手撑着桌子,她的乳垂下来,她的腰弯成优美的弧线,她的屁股向后用力顶着,她的腿是分开的。 那是,最原始的,动物交配的姿势。 韩露觉得自己微微有点出神——她的牛仔裤已经被身下的伍凌脱掉了,里面是那微微拢起如玉的光洁阴阜和粉褐色仿佛带了露珠的花瓣一样的小阴唇——跪在她胯下伍凌已经开始吻她,开始把她的一条腿举起来搭上自己的肩,开始吃她的蜜。 那些蜜越来越多,而韩露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当然,她也感觉越来越痒,痒到她开始笑,然后在笑声里忍不住呻吟。 她尝试着闭着眼睛不去看身边的那个女人,但是很快还是不由自主地睁开。 眼前这场景当然不是韩露第一次看见,很奇怪,她每次都觉得自己其实应该不大想看的,但是,每次她却都忍不住去看。她甚至还空出手来把她的镜片擦干净了。 那些滴在女孩后背上的口水。 那按在女孩腰窝上的两只爪子。 看那个毛乎乎的,小熊大小,有着黑色长毛的庞大身体。 他已经插进她的身体,正在用力地从后面撞着她的屁股。 韩露知道她叫他Thor,是“他”而不是“它”,虽然他条阿拉斯加犬。 而桌上的电脑屏幕上,却已经多了一个新拷贝进去的文件夹, 永恒的美,高红。摄影人:Belle(兰雪)。 ——时间不多了,喜欢,就去做吧。 韩露忽然想,她看着兰雪那对乌黑的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她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远远地扔出去,然后,分别把两只手伸出来,向着身下和身旁的这两个女人伸出去。 身边兰雪的手很凉,身下伍凌的脸很烫。 韩露开始摸伍凌的脸,但眼睛没有丛兰雪身上移开。 兰雪把一只手给韩露握着,咬着牙把身体向后顶,承受着那条大狗的撞击,同时挣扎着用另一只有些发颤手点开了鼠标,用眼睛示意韩露去看——屏幕上,里面的高红躺在血泊里,像个沉睡的残破布娃娃。 蒋宁 蒋宁紧紧握着手里的枪,她现在真的很想杀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朝身边的坐在沙发上的孙莉问,声音急切,带了三分冷厉。 “不知道。”孙莉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玩弄着辫稍,好整以暇地耸了耸肩膀——她左肩的肩头,有一道长长的子弹擦伤,皮肉残忍地裂开,可她似乎浑不在意似的,只是偶尔眉毛和嘴角会因为疼痛稍微抽搐一下。 “不知道?”蒋宁简直对这个回答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在后台陪老板,忽然就有个女人闯进来,朝老板开枪,”孙莉说着,开始拖着懒洋洋的长声,但后面,她的表情和语气却开始稍稍有些严肃,“太快了,我和老板都没有看清,只看到一大群鸽子飞过去,再看时,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了……然后,小齐就来了消息,说有两个女人被绑在了门口,都是全身光溜溜的,没有衣服,也没有枪,是不是这两个人干的,谁也不知道。只是小齐说,几天前洪祖那帮人出事情时,其中一个女人在现场。” 说着,她信手朝蒋宁扔过来一张照片——上面,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紧紧捆成一团,绳子狠狠累进肉里,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昏迷不醒。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有着乌黑的披肩发,小腹上刺了朵鲜红的玫瑰,另一个女孩看来娇娇弱弱的,眉心却有颗血红的朱砂痣。 “那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蒋宁追问,眉关紧缩,表情认真,“你替干爹挡枪了?” “嗯,”孙莉依然是那样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没什么,我只是在他身边腻了,也再得不到什么,所以觉得如果我这样死了也就解脱了,而且,这样的话,孙莉也不用再欠他什么。” 蒋宁却没似乎没听到孙莉后面的这些话,只是肃然起身,朝着孙莉深深弯腰,“谢了。” “我说了,我是为了我自己。”孙莉眨了眨眼睛,懒懒地起身——她的动作似乎牵动了肩头上的伤口,于是,她又微微蹙了蹙眉毛。 “干爹的命,就是蒋宁的命,所以,我会报恩。”蒋宁没有抬起身来,语气却坚决如铁。 “报恩吗?那你应该去找那群鸽子。”孙莉轻笑着向门边走,“好了,你愿意在这里撅着就撅着,我要去找老板了。” “你找干爹干什么?”蒋宁一愣,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站直了。 “求老板一件事,放了这两个女人一次,或者……先杀了我。”孙莉擦过蒋宁的身体,拉开门,带起一阵茉莉花的味道。 “孙莉,今晚八点。”蒋宁没有拦她,只是忽然说这菊花,“鑫儿小姐托我给你带话,有个叫红玫瑰女人的,约你去那个叫‘莺燕轩’的酒吧。” “莺燕轩吗?”孙莉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今晚原本我也计划会去那里的,蒋宁,你有空的话也该去坐坐,那里的驻场歌手唱歌蛮好的。” 柳婷婷 “【重要!!!来自极乐死的自动推送】10号小黑人柳婷婷,很荣幸地通知您,所有的乘客都已经上车。但请注意,决定这次旅程何时开始是您的权利,下一个小黑人的行动将在您彻底完成后开始。对此,您有充分的时间,也可以选择您自己喜欢的方式,包括等待年老之后自然死亡也是被这次的活动接受并允许的。我们随时欢迎您的回复,也乐于知道您关于时间、地点和方式的细节,也乐于尽力满足您对于这次旅程的其它细节要求。当然,保持沉默和神秘同样也是您的权利。无论如何,祝您路途愉快。” 看着手机上的推送消息,柳婷婷笑了笑——她实在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事情会搞得这么正式,但是无论如何她很喜欢,一方面是因为她喜欢这种被尊重的感觉,无论是这件事本身还是她的愿望,另一方面,至少她也不用再为今天晚上是否要提前预订酒店栖身伤脑筋了。 她没犹豫,甚至也没有关心最后一个同伴是谁,简单地回复了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过去,然后把手机放进书包里,抬手把面前的那扇门推开了。 她记得星儿说过,只要她在家,门不会上锁,哪怕是她睡的时候。 进门之前,她把她的帆布鞋子脱下来放在了门边了。 那间有着玻璃屋顶的房子,阳光从屋顶洒落。房间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镜子,从各个角度映照着那个斜躺在沙发上的女孩的赤裸身体。 她不很漂亮,表情总是有些呆呆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独特。那身体,光洁而圆润,有着少女特有的身体曲线,饱满的胸肆意地在阳光中裸露,毫不掩饰作为女性的骄傲和性感。 她的乳头是巧克力色的,随着胸部的起伏微微颤抖,双乳之间的水晶项链,在阳光下晶莹地闪着光。她的大腿略显丰腴,放肆地伸展着,一只脚垂下来,踩在地上。脚背的皮肤显得很软,脚趾修长,晶莹的趾甲仿佛珍珠母贝的内壳,柔柔地泛着光晕。 她的一只手,半遮半掩地盖着下身的草丛,有几缕柔软的毛发湿湿地从指缝里探出来。 而她的另一只手却软软地在身侧垂下来,显出点缀在腋窝里的那一丛略略有些卷曲的乌黑腋毛。 那只手边,滚落着一个科洛娜啤酒瓶,十来枚泛黄的烟蒂,荡荡地在那一点点黄浊的残酒中漂浮。 柳婷婷看着星儿的睡相,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开心,于是她甩甩长长的马尾辫,把吉他和书包都放在身后,然后就地坐下来,托着腮,就这么欣赏。 ——这是第几次见面了? 柳婷婷有点想不起来,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过,每次看到这个女孩的感觉都是这样,舒舒服服的,真好。 ——嗯,第一次是在地铁里,那时星儿送给我的那件礼物现在还在我身体里,现在可以让它再工作一会儿,我想要; ——第二次,那是很好的直播,让我知道了她们所谓的生活方式,蛮好的,抽烟和流血的感觉也蛮好的,能给那个叫做张睿的女孩子唱歌,我很开心; ——第三次,是在这个玻璃房子里,只有我和星儿两个。那时是黄昏,今天是白昼,当时的那对双胞胎还不错,哪个是你的同学?追我那个?他叫什么?杨鹏是吧?记不太清,他说想唱歌给我听。其实我不想要,但是,这些因果要了却。起码,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是想和你这个奇怪的女孩儿单独呆一天; ——第四次,那个有流星有酒有烤肉的夜晚,星儿,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个平常稍微有点呆呆的女孩子可以一下子哭出这么多的眼泪。之前,你看着你的朋友自杀时都没哭的。 ——所以,这是第五次吗? ——谢楠,张睿,滢姐,梅梅。 ——很好,我自己也是第五个。 ——星儿,今天很好。这次我可以和你呆久一点,甚至一整天。毕竟除了你那个同学,我已经不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了,对他的那一点,今天晚上也能了却。所以现在我可以静下心来,去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知道吗星儿,其实我总觉得有别人欠自己一点东西没什么所谓,但是,我不喜欢给自己留遗憾,所以也不喜欢给别人留遗憾。 ——星儿,我知道你有秘密的,我很好奇。从前我没问,但是今天,因为,我有自信可以保守秘密了。 ——可以自己掌控的生活,真好。 ——哪怕只有一天。 ——我蛮喜欢你的,第一眼见面就是。但是,我知道我不会为你留下来,反过来,你也一样。 柳婷婷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但她不想现在就脱衣服。于是她把一条腿蜷起来,另一条腿伸开,用左手在身后撑着地,略略仰起上身,把右手伸到书包里,摸到那个东西按下去。 有遥控,很方便。 柳婷婷忽然好奇如果她像张睿一样会开车,如果她在开上高速的时候让这个小家伙工作一下,会怎么样? ——真正的速度与激情 吗? 她不知道,反正她知道今天这一天她是来不及学会开车的了。 这种嗡嗡的震动让柳婷婷止不住喘息,熟悉的战栗和温热让她有些躁动,于是她把右手凑够水洗布裤子的裤腰插下去,把手指压在阴蒂上。 她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大约三分钟的时间,然后,她吞了口口水,稍稍调整了一下屁股与地面接触的角度。 她想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于是她把手从下身抽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躺在身边的吉他琴弦。 “铮。” 也便在这一声琴音之中,沙发上的星儿终于慵懒地睁眼。 “婷婷,你来了?很久了?” 星儿抬手拂了拂垂在额前的头发,呼唤的声音甜腻低回,却带了点沙哑。 “星儿,你很能睡懒觉。”柳婷婷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保持自己那种淡淡的声音,“不过,还真舍不得叫你,就那么看你睡的样子也不错……” “是吗?”陈星的嘴唇向上翘了翘,懒懒地坐起身来,“不过毕竟又是新的一天了,有点不情愿,但我也还是醒过来了。” “你不想醒过来?”柳婷婷听出了星儿话里的那丝遗憾,然后,她注意到了星儿脸上的泪痕,“你哭过?” “不知道,也许吧……每天晚上,它总是让我发疯,但是醒过来时,就一切照旧了……也好,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可能逃不了。”陈星说着,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吸。 柳婷婷有点好奇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只是去看星儿抽烟的样子。 这个圆脸女孩夹着烟,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性感地交叠,右脚踩着那个空空的酒瓶,推过来滚过去地把玩。足弓的弧线与瓶身的圆弧平滑地贴合,脚趾随着脚的前后摆动,时而蜷曲,时而伸平。 “似乎有部电影 里,有这个类似样子,是谁?娜塔莎金斯基还是谁?” 柳婷婷忍不住想——她似乎想到那电影的男主角的那个硕大的鼻子。 ——对,大鼻子。据说鼻子大的男人,那里…… 身体里那个嗡嗡的家伙很淘气,柳婷婷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陈星似乎听到了,她吐了个烟圈儿,懒懒却调皮地看着烟圈里的马尾辫女孩,然后,她开始咯咯地笑。饱满的胸随着她的笑,轻轻荡漾。 “这里面是什么?” 柳婷婷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陈星的脚下,看着她粉嫩的脚掌下有着优美曲线的酒瓶,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陈星没回答,只用脚轻轻一推,瓶子便缓缓朝她滚过来,她拾起,看看里面的漂浮物,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我被男人灌过一次这种酒,蛮难受的,看来老天还是不让你逃债,别忘了,你还欠我……” “不是为了躲债,这是我的生活方式。”陈星偏执地说,“我不会改变。就像我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家,我的家里不会锁门,我不会找男人但是也不会和男人说不一样……” 柳婷婷发现这女孩的声音开始有点发软,甚至也带了点鼻音。 “不过今天我真不想醒过来的。果然,我醒了,你就来了。” “怎么一下子告诉我这么多?”柳婷婷皱了皱眉鼻子,她想起了陈星的那种奇妙的直觉,所以她有点明白星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她不想现在就说破,所以她这样只是问。 “我觉得今天不和你说就没机会了。”圆脸女孩把烟摁灭了,然后用力地抽了抽鼻子,补充了一句,“直觉。” 这句话让柳婷婷觉得心里一松。她忽然知道,和星儿是不需要说太多的。 “所以我也不想等了,索性今天催债上门。”她轻松笑起来,看着星儿有些雾蒙蒙的眼睛,甩了甩她的马尾辫,把书包向后挪了挪。 她解下了系在腰间的格子衬衫,然后把T恤衫也脱掉了。 吕绿 吕绿笑嘻嘻地把那件绿色的T恤衫脱掉了。 “你……还是那么漂亮……不对,你比之前还更漂亮了……不过,这么多年,我始终不敢相信在Science和Nature上发文章的吕绿博士就是当年的吕律。” 对面的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一身小麦色皮肤的浪荡女人。 “那是你们的功劳啊,”吕绿把T恤衫丢在地上,一只手把左面的乳房托起来,用手指在那条绿蛇的纹身上摸索着,“我觉得,我的成绩在改了名字之后就迅速提高了,从前的小青蛙,在见过了这么多王子之后,也终于变成美女蛇了,有你的帮助呢,我的杜宇师兄。” “别……别叫我师兄了。”男人有些结巴,自惭形秽地看着那件挂在门口,遮住窗玻璃的白大褂,“这么多年了,还窝在这个试验室,我头发都有点儿白了。” “还是一个人吗?”吕绿把声音拖得很长。 “离婚了,儿子和妈妈过。”他苦笑。 “那我就放心了。”吕绿妩媚地挑了挑眉,“我还害怕约你出来叙旧,我嫂子会不高兴呢。”她说着,把牛仔短裤毫不在意地扔在地上,然后用她的脏兮兮的赤脚踩过去——墨绿色的阴毛下面,她的阴唇似乎有一点点红肿——左大腿的根部,是两个同样墨绿色的,样子有些丑陋的“正”字。 “这个正字……是什么意思啊?”叫做杜宇的男人的喉咙有些发干。 “计数器呗。这你还不知道,高材生。”吕绿走过来,在他面前跪下,开始解他的裤子。她的眉毛皱起来,鼻子也皱起来了。 “你还是这么不注意个人卫生,小芳和你说过,我也和你说过,唉……”她说着,双手用力,把他那条有些发黄板结的内裤扒下来了。 “有啥用呢?”杜宇苦笑,低下头摸着女人那墨绿色的披肩发,“不过……我应该洗洗的,我没想到你会……” “没想到我会想和你做爱吗?”吕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杜宇师兄,你记得吗?我后庭的第一次是给你的,所以,你和那些人更不一样。” 男人那条皱巴巴的裤子堆在地上,口袋里,滑出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扣,里面是个明眸皓齿的女孩,面容很像这个跪着的绿头发女人——没她精致,没她妖艳,高马尾,一身干净的学生装,脸上有几分稚气。 还有,她的头发是黑的。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诶,你还留着这个呀。”她似乎被男人的味道呛到了,重重地吸了吸鼻子。